笑笑

【堂良/良堂】无恙 第七章

        孟鹤堂接到了任务通知,前往了隔壁城镇,临走前他把周九良送回了戏楼。

  顺便……包了点吃食。

  周九良满脸黑线盯着摆满一桌子的枣泥酥、蛋黄酥、鲜花饼等一系列糕点。

  “你孟哥打劫隔壁糕点铺子了?”朱鹤松抽了抽嘴角,问道。

  “他爱吃这些,家里总少不了这样那样的点心,前两天我回家晚饿急了就多吃了两块,没成想被他瞅见了,以为我现在也喜欢吃,看见今儿个孟哥拿糕点给我的时候两眼放光的样子……实在不好拒绝……”周九良扶额,心里打算着怎么分这些糕点。

  正说着,一个男生探头进来,说道“九良,师父叫你过去”

  九良点头应了一声,便赶往师父的住处。

  轻轻一扣门,得到师父的应允之后,周九良才弯腰进去。

  “师父,您找我?”九良问道。

  “嗯,下一场戏,你替你宋师兄上场”一旁的老者半眯着眼说到。

  九良不解,问道“这出戏一直是宋师兄上,师父怎么今天叫我去?”

  “你宋师兄……身体抱恙,今天的戏,你先替他唱了。”

  “那师兄可还要紧?”周九良问道。

  师父叹了口气,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摆了摆手,示意九良退下。

  九良只得作揖退去。

  傍晚,九良正在勾脸,一旁的师弟见状趴在了他的身边,说到“师兄师兄,师父真把这个角儿给你了?”

  周九良解释道“别瞎说,宋师兄身体不适,我只是替他唱一出,等他好了还是他的”

  “怎么能?宋师兄已经和咱们闹僵了,好像是因为什么……分摊不均,准备出去自立门户,前些天已经走了”

  “什么?什么时候的事?”周九良惊道。

  从他来到这里开始,师父几乎是对宋师兄倾囊相授的,他也是众师弟认为最有可能继承师父衣钵的人。虽师兄生性高冷,不爱与人多说话,但大师兄叛出师门这件事九良怎么也想象不到。

  “就前两天,你生病不在,闹的蛮凶的”小师弟解释到。

  周九良还想多问些什么,奈何后台催促,只得专心勾脸上台。

  戏还未唱到一半,周九良就看见孟鹤堂和几个人走了进来在门口的位置坐了下去,周九良看着孟鹤堂握着拳头紧皱眉头一副不太舒服的样子,心不由得揪了一下。但奈何是在台上,也不能下去询问,只能得空看一眼孟鹤堂。

  似是感受到了目光,孟鹤堂抬眼看了一眼台上,见是周九良整个人都颤了一下,似是没料到他会唱这一出戏,旁边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异样,连忙询问,孟鹤堂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,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想要压一压身体的不适感。

  “还唱什么唱!滚下去!”门口进来一群人,掀翻了桌子,大喊道。见戏并未停,索性翻上了台,把乐师手里的家伙全摔倒了台下。

  孟鹤堂本就不舒服,这突如其来的动静,好像一声惊雷在他耳朵边炸响一样。

  “宋城山!师父都放你走了你还闹什么?好聚好散不好吗?”

  “呵,不闹上一出,他们怎么知道你们的嘴脸?凭什么我那么出力还分的那么少?”那个叫宋城山的人说道。

  “少?戏楼营业挣的,是少东家的,东家分给咱们的钱里,有三成都是你的,你还嫌不够吗?”

  宋城山站在台上,脚踩在栏杆上说道“不够,以我出的力起码五成,我现在是来要回我以前的钱的,不给台上的有一个算一个,都别想走”

  听他这么说,几个小师弟拾起棍棒就要打架,师兄们看一帮人来势汹汹,只得把着气极的小师弟拉回去后台。

  “够不要脸的!”

  “你他娘骂谁呢?”宋城山挨了骂,嚷道。

  “我骂你呢,放下碗就骂娘这事还是第一次见,不要脸都抬举你了。”孟鹤堂走上台,站在了周九良身前,笑骂道。

  “哟,这不孟老板吗?我劝你别多管闲事,等我处理完,请你去隔壁酒楼吃酒”台下一个黑衣男子开了口。

  “哦……你哪位?”孟鹤堂虽不认识他,但他这一问,明显是不给那男的面子,台下看热闹的人瞬间大笑起来。

  “笑什么笑!孟鹤堂,打起来我们不动你,你手也别伸的太长了”黑衣男子涨红了脸说道,毕竟孟鹤堂身边带了不少人,也不是好惹的主。

  孟鹤堂点点头,双手一插兜后退一步,应到“好”

  周九良看着大师兄和师父反目成仇,现如今又闹到如此地步,不由得愣神,不过他最担心的就是孟鹤堂的身体,虽然在外人看来他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,但就在刚刚孟鹤堂站到他面前的时候,还是能听出来孟鹤堂带点急促的呼吸。

  那男人见孟鹤堂妥协的如此快,嚣张气焰大盛,说着说着就要动手。

  一个人抄起一根棍子,就往周九良的方向抡来,孟鹤堂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周九良拽到了身后,用胳膊挡了下来。

  孟鹤堂捂了下被打到的胳膊,似乎是就等这一刻,说道“你打到我了!”

  “胡说!你冲过了自己挡的!”

  “反正你是碰到我了,给我打!”孟鹤堂一招手,他身边站着的坐着的也加入了混战。

  从刚刚打架就能看出来,宋城山找的就是一帮混混,而跟在孟鹤堂身边的人是正儿八经练过的出来的,那些小混混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,不一会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。

  那个男子被打的头破血流,骂道“孟鹤堂!混蛋玩意,自己挡的说是我们打的,你讲不讲理?”

  “讲!但你们没理~这年头谁硬谁有理”

  孟鹤堂才懒得理那些呜呜渣渣的人,说了句,现在你们自己家的事自己解决,就准备打道回府,刚转身就被周九良拉到了跟前“哥,你手怎么这么凉?额头也是,身上也是,你怎么了?”

  孟鹤堂后退了一步,躲开了周九良的手,说道“这边看来是没事了,那我就回去了。”

  周九良见孟鹤堂回避,气瞬间不打一处来“刘师弟,帮我给师父告个假,我回家两天。”

  周九良跟在孟鹤堂后面,抢先一步钻上了车。

  “周航!跟过来干嘛?下去!”孟鹤堂说道。

  “不!我跟你回家”

  “这就是你弟弟?”车内的人发了话。

  孟鹤堂点点头回答道“对”

  周九良没有多说话,把孟鹤堂拉进了车里,砰的一声关上了门,问道“你究竟怎么了?”

  孟鹤堂说道“发个烧而已,大惊小怪”

  “发烧?发烧头也凉?脸也白?你要不坐这跟我说着话,我都要以为我守着一具尸体了”

  “哈哈,你这弟弟嘴真的是不饶人”坐在副驾的人笑道

  “习惯就好~”孟鹤堂说道。

  到家之后,孟鹤堂把自己和那个男的关在了屋子里,连周九良也进不去,周九良想借着送茶水的功夫看一眼,但话题也随着周九良进门戛然而止。

  周九良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下了楼,而后又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,伏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对话。

  “也亏着今天闹这一出,跟着咱的人才走。”是坐在副驾男人的声音。

  “他们再不走我就要绷不住了……赶紧抽血取样,我要休息……难受死了”孟鹤堂说道。

  “成,您啊,下次别这样了,这疫苗还是个半成品,你说注射就注射啊,您看看您现在,脸白的跟纸一样,说你是尸体一点也不过。”

  “这不没办法的办法吗,眼见着要败露搜身,除了这个还有其他招吗?注射完还不能回家,只能在戏楼听戏,装作没事样子给他们看。”

  “这玩意可没有特效药,输液也别指望了,也别出门找医生,现在盯着咱的眼睛可多着呢,给,这是李姐给我的,说不定能缓解一下,难受厉害的给我捎个信,别硬挺。”

  “知道了”孟鹤堂闭着眼,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,一个字都不想多说。

  周九良听见门里传来走动的声音,慌忙下了楼,坐在沙发上佯装着看书。

  男人从楼上下来,拍了拍周九良,递给了他一张纸条,说道“小子,楼上看着你哥,要难受厉害去这里找我”

  纸条上是住址已经名字——阎景俞

  周九良把纸条胡乱塞进了口袋,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房间。

  “哥!你怎么样”周九良喊到。

  “刚吃了药,过会才能见效,没什么事”孟鹤堂半靠在床上,揉着眉心。

  “你现在是什么感觉?啊?”周九良知道是因为注射了什么东西才导致他现在这个状态,心不免的揪了起来。

  孟鹤堂现在感觉不止冷,而且浑身都疼,身体像灌了铅一样,闭着眼睛,任周九良怎么问也不愿多说话。

  直到周九良急得满头是汗,想去叫人的时候才被孟鹤堂叫住。

  “九良……不能叫他”

  “什么不能叫?你都成这样了还不让我去?!”周九良几乎是喊出来这句话的。

  孟鹤堂强打着精神回答“外面……还有人在,不能去!”

  “谁?大洋国的人吗?哥,你究竟在瞒着我干什么!你出门是不是不全是为了生意?你是不是……”

  “周航!”孟鹤堂呵止道,就算只是猜测也绝不能让他说出那几个字。

  见周九良愣神,孟鹤堂以为是自己语气重了吓到了他,又放低了声说道“我没事……你要不放心,就……就过来睡。”

  周九良坐在他床边,拉住了孟鹤堂的手,轻声道“你先睡吧,我守着你”

  孟鹤堂点点头闭上了眼。

  后半夜,孟鹤堂被揽入了一个怀抱,搂的很紧,似乎是要把冰冷的他暖过来,他翻过身与他相贴,胸膛里一颗心脏跳动带来的暖意涌入了另一颗心脏里,顺着血液蔓延到了全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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